第(2/3)页 马书奎真的急了,倒是孙雨娟想喊住他,等到了胡家大院再由自己试探了再说。 马书奎那倔强脾气上来,岂能是孙雨娟说服的了。 土匪,就仗着蛮横无理。能听懂正常人的话,那就不是土匪了。难怪,人们将官匪和土匪混为一谈。在他们身上,的确都有非常相似的地方。比如,她们不具备同情和怜悯之心。除了自己的最亲近的人之外,官匪对任何人都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对他人白的进去,红的出来。心狠手辣,是官匪的共性。 也罢,对像舅舅舅妈这样的吝啬鬼,孙雨娟没什么值得同情和挂念。想起父母临终前对舅舅舅妈的嘱咐,她们俩答应得干干脆脆。到后来才知道,不过是她们俩想得到她们家家产而刻意装出来的温柔,哄骗她父母。 唉! 只恨父母命苦命短,要不然她孙雨娟也不可能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马书奎对她再好,他也是个土匪。 在过去,土匪强盗人见人怕,但她们始终不得人心。哪像现在的人干的是土匪的事,装得和平常人家一样,令人难分难解。过去的坏人除了打扮伪装,要不然他们走到哪里也会被人一眼就认出来。 那衣衫褴褛在大街上专门盯着路人口袋的,十有八九是小偷小摸。 不过,小偷见了正常人,她们是害怕的越着走。尽管她们偷钱的手段特别快,转眼之间你的钱包就到了他的口袋,但还是因为害怕有钱人,而不敢昂首挺胸走路。基本上猥琐着走路,眼睛从不敢正视路人。 你在看大街上的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穿着兜裆裤,头上带着西瓜皮帽子,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人,大多数是这条街上的地痞流氓。这伙人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靠吃拿卡要为生计,专门找些小街上生意人家吆五喝六,死皮赖脸要吃要喝要包烟。生意人家,为了做生意,不和这帮人计较,给他们吃的喝的就当是施舍。 像马书奎这样的土匪强盗,那可不得了。 在那年头,除了官府上的人能和他们一样走大街串小巷从不避讳,更别说他们在乎别人的指手画脚。 再说了,背后戳脊梁骨的事多得去了。只要不羞当面,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会知道心里有谁和没谁。像现在的人一样,人面兽心,谁也没写在脸上。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好,老爷太太,一行人骑马飞奔而来,喊杀声隐隐约约听见。” 胡家大院的土楼上,家丁大声喊话来报。 大太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小丫鬟在给她捶背捏腿。听到喊声她一骨碌从座椅上起身,急忙捞起自己裤腿,滴流滴流朝楼上爬去。别看大太太富态微胖,走起路来如同一阵风,雷厉风行。 “在哪呀?快,快让开,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上下穿一套绿底,外加红莲圆点花瓣长袖配灯笼裤的大太太马秀花,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做事一鼓作气,只是一生中最大的毛病,莫过于爱钱如命。对自己儿女,宠爱有加,对儿女之外的人,哪怕是他亲姨娘舅绝不会施舍一顿饭,或者说给几两碎银。越富有的人家越抠门,大太太就是这么个人。 就这么个心狠似铁的大嘴婆娘,居然将个腰缠万贯的胡川逵管得服服帖帖,你还别说这世道真的有一物降一物之说。 没盐卤,它还就真的做不成豆腐。 “唠,快了!冲在前面的马匹驮着的人,估计不到一袋烟功夫就能赶到。太太,快去报告老爷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说话的家丁有点慌张,大太太马秀花用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 西南方向,喊杀声有远而近。 看来,是奔着他们家而来是毋庸置疑。 中心庄,没有比他们家钱再多的人了。 马书奎大白天兴师动众地带着孙雨娟来报说是走亲戚,他奶奶的,走亲戚有带一大堆人马扛枪提大刀的吗? 大太太似呼有些察觉不对劲,他急忙对着楼下大喊:“管家,管家,快安排人准备迎战。马书奎,马书奎带人来不是什么善茬。走亲戚,没这么个走法。那孙雨娟小贱人是不是联合土匪来抢咱们家财产了啊!” 老管家早已经逃之夭夭,大太太见喊不到老管家,嘴里开骂道:“老管家,你眼花耳朵又聋了啊!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就没听见。” 众家丁伸长脖颈,到处帮忙寻找老管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