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打发-《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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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做了好事不留名?
他得把这件事告诉郁小姐才是。
裴宴想了想,愉快地决定就这么办。
他回答顾昶道:“所以准备给恩师写封信,请他老人家出面,看能不能保住李家的名声。”
张英只是个致仕的吏部尚书,可他做吏部尚书的时候提携了不少人,请这样的人出手,那可不仅仅是银子的事。
至于能不能成,就得看沈善言的本事了。
沈善言感激不已,道:“我说你怎么写了这么长时间的信,原来还有给老大人的信。遐光,你的恩情我记下了,等李端他们从京城回来,我会亲自带着他来给你道谢的。”
“道谢就不必了。”裴宴愁眉苦脸地道,“这是有违我做人原则的事。您要是真想谢我,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行了。我怕别人知道是我给李家搭了把手,到时候指着我们裴家的鼻子骂,让我们裴家不得安生。”
沈善言脸涨得通红,拿了裴宴的名帖和书信就匆匆地离开了昭明寺。
陶清看着低了头直笑。
顾昶不解。
陶清也不解释,而是道:“朝阳这么早来找遐光,想必是有事和遐光说。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半天了,正好起身到外面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你们说话好了,别管我了。”说完,起身出了厅堂。
裴宴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在自己家里,习惯性地露出嚣张的态度。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指了指下首的太师椅,道:“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那种一切都了然于心的胸有成竹般的淡定从容,让顾昶一时间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反复地来和裴宴说裴彤的事,不仅有点小家子气,还显得有些狭隘。
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和裴宴说裴彤的事,裴宴有些不耐烦了——他从用过午膳开始,就这个那个地都想私下和他说两句,他这么少话的人,口都说渴了,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和顾朝阳再来你猜我猜的游戏了。
“你是为裴彤的事过来的吧?”裴宴开门见山地道,“你知道不知道裴彤现在多大?”
顾朝阳愕然。
裴宴没等他说话,继续道:“他今年才十八岁。我不知道你们顾家是怎么做的。可你看我们裴家,读书暂且不说,出去做官的,有哪一个不是能吏不是良臣的?那是因为我们裴家除了要求子弟读书,还要求能读书,特别是能走仕途的子弟多出门游历。裴彤的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是我大兄临终的时候曾经留下遗言,让他十年之后再参加科举。他这么吵着非要出去读书,是受了我阿嫂的影响,我阿嫂呢,只听得进杨家的话。你要是觉得这样无所谓,我这边也不拦着,你让他写一封恳请书给我,我放他出去读书。但从今以后,他与裴家再无关系。
我们裴家,是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坏了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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