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杀-《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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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三开口道:“你说,这货是不是在装?”

    “在咱们面前装有情有义么?”阿铭反问道。

    “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说着,

    薛三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一想到瞎子还在赵地,我至少打了个酱油,他连酱油味儿都没闻到,我心里也就没那么苦了。”

    ……

    福王妃沐浴更衣后,主动求见平西王,她很主动。

    陈仙霸来通禀时,

    坐在帅帐内的平西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福王妃走入了帅帐,就站在那里,看着坐在上首位置的郑凡。

    郑凡一开始在那里翻阅着折子,

    然后,借着看折子的余光,看着福王妃。

    福王妃没说话,没低头,没请安,双手束于身前,就这般大大方方地站着。

    王爷放下了折子,

    看着她,

    开口道;

    “胖了。”

    福王妃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道;

    “可不敢瘦了,怕你没了手感。”

    这个女人,还是一样地会调情,她懂得在恰当的时候撩拨男人的心弦。

    在这一点上,四娘其实是比她更厉害的,可问题是,四娘的厉害,郑凡是清楚的,在四娘面前,王爷一直是处于“弱势”地位;

    而在她面前,王爷可以保持着一种“掌控”感。

    不过,眼下的她,虽然并未隔太久,再见面时,却给人一种她身上的那种薄纱被褪去的感觉。

    在以前,她的屈膝奉承,实则多少都带着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味;

    此刻,却没了那种感觉,反倒是有些清水出芙蓉的意思。

    换以前,

    她可不敢就这般站在那儿直视自己的。

    “辛苦了。”郑凡说道。

    福王妃嘴唇抿住,神情似乎有些许绷不住,

    低下头,吸了口气,

    开口道;

    “能再见到王爷,妾身很开心,是真的开心。”

    郑凡点点头,

    道;

    “舟车劳顿,好好歇息吧。”

    王爷又拿起了折子。

    “郑凡!!!”

    福王妃大喊道。

    王爷手中的折子,差点掉下来。

    外头站着的陈仙霸和郑蛮,俩人身子骨都哆嗦了一下,倒不是被这一声大喊给吓到了,而是两人真的没想到在帅帐里,居然有人敢这般直呼自家王爷的名讳。

    不过,二人到底不是傻子,甭管里头叫得再大声,也不可能进去瞅瞅的。

    帅帐内,王爷微微皱眉。

    “郑凡,我回来了。”

    “我知道了。”

    “我回来了。”

    “我看见了。”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来抱抱我。”

    “……”郑凡。

    …

    军营内,有一处地方,现在哭声震天。

    这里,正在治办着一场丧事,是乾国皇后娘娘的丧事。

    赵牧勾和随行的使团成员负责安排,外围哭灵的那一群人,则是这次被掳掠过来,刚刚得到自由的乾国王公贵族。

    棺木,是从附近找寻来的,前期的丧事治好后,皇后娘娘的遗体将被装入棺木中,送回上京。

    “事发突然”,

    只能一切从简,

    且现在,还是在燕人军寨的地盘上。

    燕人甲士忽然增添了不少,哭声一下子滞缓住了。

    赵牧勾身披白布,看见平西王爷带着福王妃走了过来,主动上前,递送了两束香。

    等看见王爷和福王妃走入放着皇后娘娘遗体的帐篷后,

    外围的乾国王公贵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后以一种更大的声音哭喊起来。

    帐篷内,除了摆放着皇后娘娘遗体的那张床,空无一人。

    福王妃走到皇后娘娘遗体边,遗体已经被处理过了,换上了正装,同时脖颈处,还有一道浅浅很敷衍的淤青。

    皇后遗体的其他位置,都涂脂抹粉,很重,唯独脖颈这里,没怎么擦,生怕被遮掩住似的。

    “娘娘她,是怎么死的?”

    福王妃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郑凡。

    “你说呢?”

    “不是你动的手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怕她是皇后,你也不会下令杀她的。”

    “我没那么高尚。”

    顿了顿,

    郑凡将手中的香,很是随意地丢在了遗体身上,也不怕皇后娘娘吃香火时会不会噎着了。

    “我什么也没做,也正是因为我什么也没做,所以,她死了。

    乾人和我做了交易,他们在买卖上,加了一些添头,我知道意思是什么,我也同意了。

    然后,

    她就被自杀了。”

    福王妃没问乾人为什么要杀她,因为都是女人,也都是乾国身份尊贵的女人,她很清楚,也很明白。

    一个破了国都被敌军抓走的皇后,

    她居然还活着,

    本身就是一种大罪过。

    福王妃说道:

    “明明是男人没用,没能保护的了女人,让女人被外人掳走;

    可笑的是,

    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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