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甲铁骑!-《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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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预言中,他率军打崩了乾国,将大乾打成了南乾,之后更是为燕国力战而死;

    如今,更是在自己身边养了这么多年,品性上,没问题。

    至于天天,就更不可能有问题了。

    而自家的那个崽子,

    虽然自己这个当爹的喜欢闺女要胜过儿子,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家那个儿子绝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儿。

    马车在此时停了下来,

    郑凡起身,走出了马车,掀开帘子,来到了外头。

    马车一侧道上,

    海兰阳谷与海兰忠跪伏在那里;

    海兰阳谷身上有病,如今近乎是依靠在儿子的身侧以保持些许的平衡,海兰忠则嘴唇泛白干裂,显然跪了好一会儿了。

    见王爷走了出来,海兰阳谷马上跪直,磕头下去。

    “王爷……奴教子无方,请王爷治罪。”

    海兰忠则拳头砸中自己胸膛:

    “王爷,属下愿自降刑徒兵,为王爷前驱!”

    看着这对父子,郑凡心里其实没多少可怜的感觉,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道;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孤没那么闲,也懒得在这里与你们絮絮叨叨的。

    海兰阳谷。”

    “奴在。”

    “回去还好养你的病,别为了见孤干脆病死在道儿上了,雪原会不会起什么兔死狐悲之心孤不在意,孤不想自己心里膈应。”

    “奴明白,奴一定保重自己的身体。”

    “海兰忠。”

    “属下在!”

    “回去好好管管你的海兰部,接下来,孤还会继续抽调雪原仆从兵入关作战,再出什么差池,提头来见吧。”

    “属下遵命!”

    郑凡摆摆手。

    “奴告退!”

    “属下告退。”

    打发走了海兰家的人,郑凡对左右吩咐道:

    “直接去镇南关吧,不耽搁了。”

    “喏!”

    ……

    覃大勇所部此时已经开赴镇南关地界,他并不知道就在距离这里不远处,他的两个弟弟们前不久刚刚经历了什么。

    军中人太多,除非身份地位到一定层次,否则想找到人,很难。

    参将大人下令,士卒集结,上马列阵。

    军中已经在传说,王爷已经来到了镇南关。

    覃大勇深吸着气,前些日子的集结以及这些日子的行军,已经让他完全投入到了现如今的角色。

    前方区域,有一座高台,高台上立着三杆大旗。

    分别是大燕黑龙旗,晋东双头鹰旗以及王旗。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给咱西南片区丢人!”

    “打起精神来,整肃,整肃,整肃!”

    “听到没有,挺胸抬头,让王爷看看咱们的风采!”

    晋东军中是没有山头的,尤其是标户制度的实施,尽可能地削弱了将领将兵马视为自己私兵的可能,五年前,王爷亲赴雪海关,将雪海关总兵柯岩冬哥直接拿下,就是最好的例证;

    这些年来,伴随着各项制度的完善,可以说军中的权力得到了进一步地集中,标户忠诚于王府,标户兵自然也忠诚于王府;

    但哪怕没有“主将”的山头,标户们自己,其实也有地域归属感,倒不纯粹是以民族特征来区分了,因为在分配时,民族成分早就被打散了,谁家没野人民户?谁家没蛮族民户?更别提,燕人、晋人和楚人了。

    所以,大家讲的是片区。

    雪海关镇南关得各自成区,奉新城附近成区,左右两将军各自成区,另外,最大的四个区,其实是以奉新城为圆心的四方屯垦体系区域。

    从本质上而言,算是脱离了民族上的界限,以集体的名义形成了内部重新整合。

    大家伙其实都明白了,这架势,一看就是要演武阅兵了。

    校尉们开始大声呼喊呵斥自己的麾下,将状态调整到最好,毕竟接下来要接受来自王爷的检阅。

    “都给我注意了,这不是集训,不是集训,是真的要开战了,要是谁犯了孬,到时候只能去侧翼,我们西南片区,要抢主攻!”

    覃大勇的爹曾说过,他在奉新城里开会时,感觉到应该是要打仗了;

    覃大勇在集结入伍后,看见这么多支队伍,看见这么多支兵马旗号,再看见后勤方面,不断聚集而来的民夫以及大规模的粮草军械运转;

    他也确定,是要打仗了,而且不是以前的那种集结一部分兵马做集训,也不是去雪原打不规矩的野人部落去天断山脉剿匪去蒙山拉练什么的;

    这么大的阵仗,

    这是要大打了!

    原因很简单,这么多人口,这么多物资的转运,不是真的要大打,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了,否则代价也太高昂了。

    “起!”

    参将举起手中的刀,传令司马马上向下传达命令,各部校尉也开始梯次下令,百夫长则进一步地分序,到最后,连伍长都得高声清晰地对自己身边手下发出指令。

    这不是麻烦,也不是形式主义,一支军队,基层建制越是完善,才能在真正的战争中发挥出更为强大的战力。

    乾国军队早期为何拉胯,因为基本都是主将带自己身边的家丁去冲,其他士卒跟着冲,前头一旦露出颓势,家丁队伍败退,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败退;

    当年第二次望江之战,靖南王率大燕精锐铁骑在正面战场上分割了野人王率领的野人大军,最先崩溃的,其实是野人大军的指挥体系,其实那会儿野人的士气如虹,被苟莫离撩拨得嗷嗷叫得要血战,然而一旦在战场上陷入迷茫状态,一切也都白搭。

    正面战场上,伤亡个两三成时,其实就差不多到了崩盘结束的时候了,谁能咬牙多撑一会儿,谁的胜面就大很多,那种真的血战到全军覆没,只能是特殊地形前提条件下造成的特殊战例。

    覃大勇开始动了,他们以尽可能整齐肃穆的方式,策马从高台前的空场上奔驰而过,他的眼神往高台上瞄过去了,虽然他应该什么都看不到的,因为尘土飞扬,而且隔得又远,但他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高台之上立在王旗之下的那道伟岸身影。

    等到一圈结束,队伍重新归列。

    覃大勇觉得自己这边表现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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