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癔症(1)-《春风十里有娇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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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只有马车一辆,本是供我坐乘的,而回时我却坐在了朱高煦的马背后,马车让给了阿平与那位姑娘。原本朱棣有让我上马车,但我看了看已然坐在内却仍紧紧怀抱着的两人,便摇了摇头询问朱高煦他的马能带我吗?朱高煦怔愣了下点头应答。
回到城守府门前,朱高煦先跳下了马来扶我下去,待我站稳时转身,清冷的身影已然往门内而走,没有半分停留驻足,同时臂弯里依旧横抱着那位姑娘。
嘴里顿然一片苦涩,曾几何时我竟然变成站在后面目视阿平背影了。
比他们要慢回到后院,发现院中燕将都在观望,而随我们一同来的将领比如李景隆等都已经挤进了屋,我站在门外看里头的人影攒动,心中一片茫然。
当初城守安排房间时本有给我安排了一间,可那夜有话与阿平说便两人同住了一屋,隔日起来时其余的屋子都被将领和锦衣卫们占据了,后面屡生事端,先是我中毒昏迷不醒,自是一直都住在那间屋子;后又被绿荷劫走,再与阿平失散,这些日都独自待在屋内。
时至当下,我似乎没有了房间。
朱高煦打从进了后院就不知跑哪去了,我就靠在石桌前看着里头的人进进出出,没有人来注意我,而我也游离在众人之外,思绪飘远。
忽而有道身影遮住了视线,我缓缓抬眸,看见朱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他也不开口,就紧紧盯着我半响才问:“为什么不进去?”
我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反问:“我进去作什么?又不懂医术,也无事可汇报,没必要去凑那个热闹。”
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一件事,以前我可以因为杏儿对阿平耍脾气,可以因为他要选侧妃而闹情绪,那都不过是仗着这个男人爱我在乎我;而今他忘了我,将温柔爱恋给了别人,我即使再怎么争,再怎么愤怒,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你,又有何意义?
朱棣见我如此消极蹙起了眉宇沉声道:“你以往的气势去哪了?不过是一个村妇而已,你就惧了要让出路来?”
我摇摇头讽凉地自嘲:“我也只是一名村妇而已,论出身又能比她高出多少?”
朱棣眸色一沉,“你与她不同。”
不由失笑,却笑到有泪滚落,连忙垂眸,佯装没事的说:“朱棣,你这是双标准,从出身而言我和她并没什么不同,我不过是披了马家千金的外衣而已。”
而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与她也确实不同,比如,在阿平心中的地位。
“我立刻派人把那女人送走。”朱棣如是说也准备如是吩咐底下的人,却被我拦住,如果能如此做那便不会带回来了,最终朱棣只丢下一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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