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 “咱家不就咱俩吗?我娘倒是想再生,可我爹不给力啊。怎么着,你想着我娘再给咱俩添个小弟或小妹?不过这恐怕是不成了,我娘这年纪再生,指不定被邻里笑话的。她虽那张嘴不饶人,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意的。” 眼见他巴拉巴拉一个劲往曾氏身上扯,浮婼只得打断他:“我指的是,我身边可曾有过一个孩子?” “你?”这一次,浮书焌眼中已经称得上惊恐了,“阿姊你别吓我啊,你莫不是和人珠胎暗结?你怎这般傻呢!女子名节何其重要……” 这说的什么鬼话呢!浮婼不客气地往他脑袋上盖了个帽儿,阻断他的喋喋不休。 “你给我闭嘴!我只问你,你可曾见过我身边紧跟着一个叫晏晏的孩子?约莫四五岁大小,博学多才人小鬼大,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儿的,装起可怜来也是一把好手。” 浮书焌挨了打,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那被敲疼的脑袋,嘟囔道:“这么小的孩子还博学多才,那我算什么?阿姊你别随意编造这么一个孩子出来打击我这个亲弟弟啊。四五岁怎可能早慧至此,除非他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浮婼忙追问:“怎么了?” “我,我好似记忆中确实是见过这么一个早慧的孩子。可、可我不知怎的竟完全想不起来。他长的是何模样,声音又是如何,甚至他与我说过的话,我竟一点儿都记不起。”浮书焌当真是觉得自己中邪了,“阿姊,我完了!怎会这般!我明明记得确实是有过这么一个孩子出现过的呀!可若是回想,这脑袋里便越是一片空白。他那张脸那穿戴衣着,我竟半点儿都回忆不起来。我……我怎会如此?当真是课业压力太大把自己弄得魔怔了吗?” 他难以置信地说着,浮婼听来心底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若是浮书焌的记忆没有作伪,那么晏晏确实是曾随着她来到过浮家。 只不过为何她会成为浮家的女儿,而晏晏却不见了踪影? 曾氏是在两年前落的水险些没了命,也便是那时她与她易寿做了交易,将人给救了回来。那会儿她在曾氏的眼中便已经是她的继女了。也就是说,她最迟是在两年前便已成为了浮有财的女儿,曾氏的继女。甚至还要比这更早。 那么,她和晏晏最迟是在两年前便来到了京师落脚,找上了与她同姓的浮家,成为了浮家的小姐。 可浮有财和他亡妻所生的女儿又在何处?她怎会顶替了这个女儿? 且,她若是早在两年前便已成了浮家的女儿,那她怎还会在与曾氏做下易寿交易时称她为“曾氏”?岂非被她瞧出破绽?她不该如此不小心才是。 浮婼突然有一个猜想。 是否早在两年前她机缘巧合来了一趟京师救下过曾氏,她这才在后来与晏晏在搬家到京师时特意寻上了曾氏,打算造一个身份。 可曾氏拒不承认见过晏晏,而浮书焌的记忆也似是被抹除了。 她心中不免惊疑,当时这其中究竟出了何变故。是她抹去了他们的记忆不成? 自己……竟还有这能耐? * 浮婼的这些疑惑还未来得及被解开,她便又陷入了另一股漩涡之中。 不日便是君王的及冠礼,然而宫中却谣言四起,说君上病危,恐命不久矣。而周钦衍竟一直未曾临朝,朝臣们也一直未得见天颜。上的那些个雪花似的折子,虽在内阁中轮了一圈,可放上君王案头后便一直未有批复。 空穴不来风,结合太医院的御医们频繁往乾洺宫跑,汤药一次次往里头送,这谣言便愈发流传开来。 浮婼是知晓周钦衍那身子骨的。她还记得上次在诚宁伯府的假山被他强吻时在他的授意下为他探看了命相。彼时的他寿数相比往常有了波动,不再是虚虚实实随时薨逝之兆,反倒是有了一个月的确切寿数。 她记得真切,彼时她恭喜他还有一月寿数时,可是被他当场轰走。人家是认定了她这是在咒他呢。 这般算来,这阵子不知不觉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似乎这一月之期也在临近。 他那身子骨亏空,这颗帝星应正在陨落。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不得不叹服他。此前倒是曾见到他身子不适,可之后每回见他,她只觉得他整个人懒散随性,歪着骨头没个正行,未曾再见到他吐血或晕倒。 他这个人,究竟是何等的毅力在支撑,竟能如此不动声色,仿佛没事人一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