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另外取一个空盆子,把筲箕放上去,左手捞起猪血块,右手握住菜刀,迅速地将猪血切成小薄片,右手一边切,左手就往怀里的方向稍为偏一点儿,切好的猪血就掉进筲箕里,进行过滤。 切完猪血,父亲着手清理碗筷,准备摆桌子,还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上好白酒,知道家公好这一口,所以每年父亲都会提前预备上。 厨房里,随着一阵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敲击的声音过后,菜都已出锅。 天气冷,父亲把饭桌安排在了厨房里,这样可以边吃边盛,菜饭都不至于凉了。 香飘四溢的回锅肉、红绿白相间飘着清香味道的清烧圆子、热气腾腾的萝卜排骨汤、加了葱花和香菜裹满红油的凉拌猪心、色彩分明的炒猪肝、香辣好看的小煎肉,摆了满满一桌子,最后就只剩下煮血旺这一道菜了。 父亲招呼着家公和家婆以及爷爷、姑婆一起上了桌子,四位老人彼此谦让着,都想让对方坐上位,最后还是父亲将家公跟爷爷安排在一起坐了上位,家婆则拉着姑婆坐在了桌子左侧,右侧的位置自然是父亲和母亲的了,我和牛二娃辈分最低,毋庸置疑下方位置就是我们的了。 父亲给家公和爷爷斟了酒,递了筷子,又给家婆和姑婆盛了米饭,然后坐下来陪着他们吃饭。 牛二娃往灶里添了最后一把柴火也上桌吃饭去了。 母亲往锅里加了一小勺猪油,待化开了,掺了少许煮肉的清汤进去,我给母亲端来了筲箕里切好的猪血; 锅里的清汤刚一沸腾,母亲就让我把猪血倒下去,她则抄起锅铲,来回在锅里轻轻推动几下,撒入一撮姜粒,少许盐和味精,并让我赶紧闭了火; 焖了大约三十秒钟的样子,母亲往锅里撒上一把葱花,然后迅速起锅,一碗热气腾腾的血旺就端上了桌子。 家婆、姑婆和母亲他们仨,因为信佛,都不吃血旺,所以这道菜就摆在了家公、爷爷和父亲他们面前,我跟牛二娃不忌讳,吃的时候,就伸长筷子去他们那边夹。 家公夹了一筷子血旺在空碗里,呼呼吹两下,慢慢送进嘴里,轻轻咬下,边吃边不住的点头:“嗯,就是这个味道,细嫩、清香,盐味正合适,一点儿也不腥,很好吃!” 待碗里的血旺吃完,家公跟我说:“惠惠(我的小名)啊,你得跟你妈把这手艺学到家,这样煮的血旺,真的好吃,说不定以后你会靠这手艺吃饭嘞。” 我点着头连声答应了家公,一定跟母亲学会做这道菜。 家公在部队的时候,是炊事班的班长,做菜那是超级的棒,二舅的手艺都是跟着家公学的。 能得到家公的一句赞赏,母亲开心极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