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孙山长很谨慎,除了让刘根生陪同闫芳香,自己也找了一个心腹陪着,生怕横生什么枝节。 落坐后,孙山长冷然道:“我还要考试,只给你一炷香时间。” 闫芳香稳了稳心神,语不惊人死不休:“孙山长,李辰要与你女儿取消婚约。” 然后,再无正文。 孙山长狐疑道:“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这就说完了?然后呢?” 闫芳香眼色如墨:“孙山长,这一句,是我免费送给您的;更加详细的,得谈条件。” 孙山长轻眯了眼:“你要多少钱?” 闫芳香果断摇头:“我不要钱,只要您要求闫阿公帮我说句话。闫阿公的孙子闫建州连考五次都未能进临江书院,以这事儿为由头开口,闫阿公一定不会拒绝您的要求。” 闫芳香变闫阿公相求孙山长,变成了孙山长相求闫阿公,这样的变通,是怕孙山长以为要挟他的人是闫阿公,将来入学给闫建州小鞋穿。 这可是闫芳香深思熟虑的结果。结果的结果,她想错了。 孙山长根本没有给她进一步商谈的机会,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你错了,规矩一旦破一,便会破二破三,形同虚设。我绝不会开这个先例,你可以带着你的秘密离开了。” 闫芳香果断摇头:“孙山长,您也错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不管您答应或是不答应,我都会如实相告。我也是女子,不会让另一个女子,像我一样被人待如猪猡……” 闫芳香没有犹豫,把自己被大伯逼嫁抵债、堂姐跳河逼婚等全部盘托出,还特别提醒,李辰曾说过,会让“这亲退得让孙山长哑口无言”。 孙山长表情波澜不惊,一脸佩服的看着闫芳香:“你这姑娘家倒是有男儿气度,让老夫刮目相看……这样,你去问问闫阿公,他孙子还在原来的私塾读书,休沐时我亲自指导课业,这样,既全了他的好学之心,也没破坏了书院规矩,如何?” 闫芳香顿时喜出望外,孙山长,是临江书院里的唯一进士,从不单独授课,单独指导闫建州,相当于给他吃小灶了,哪有不乐意的道理? 闫芳香没想到,她认为比山高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