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仿佛印证了她的相法,贺兰伊张罗着报官了。 闫芳香却抬手制止了,挥手让珍娘看着大红收拾衣裳衣物,结了半个月的工钱,离开兰桂芳。 贺兰伊十二分不解:“芳香,为何不追究了?” 闫芳香神情有些落漠:“兰伊姐,我不是心慈手软,只是李辰与我家有仇,上了公堂,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贺兰伊如同醍醐灌顶,终于意识到自己险些犯了错误。 自己再喊屈喊冤,这件事不过是纵火未遂的小案,正常也就打几板子以儆效尤,让大红丢丢脸、受受皮肉之苦罢了。 但若李辰亲审,一定会让绣图所有都上堂,凭他对杨闫两家的龃龉,跪拜、训问等一翻折辱都算轻的,把屎盆子倒扣回来也尚未可知。 贺兰伊诚挚道歉:“芳香,是我考虑不周。就算没打成大红的板子,只凭她被咱赶出去,临安县四大绣庄都不会再雇佣她,对她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 步行回家。 郁闷了半路的闫芳香,突然迷茫地看着杨锱城:“相公,难道,真是我偏心织娘了吗?” 贺兰伊早早就给她买了云娘子的双面绣团扇,让她有时间研究一下,结果,她天天不是忙着在家绣四季图,就是研究织机,完全将双面绣扔在了一旁。和大红一样心理不平衡的绣娘,肯定大有人在。 杨锱城语重心长道:“娘子,你不怎么去兰桂芳,并没有特意与织娘多接触,更没有织很多布,偶尔激发了改进织机的想法,这想法,就像、就像人要上茅房一样,想憋也憋不住啊……” 什么奇怪的比喻?闫芳香被杨锱城给成功逗笑了。 杨锱城接着开解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绣娘心里不舒服,是因为织坊扩大,将绣坊的房间全部挤占,绣娘没有固定场所做工,不得不抽空占织娘的位置;晚上,驻坊的绣娘与织娘又住在一起。试想,若你是绣娘,心里会舒服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