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煦就更不可能管了。 “还有事吗?”赵煦问道。 石得一低声答道:“还有个事情,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赵煦直接开口。 “入内高品甘承立被监察御史安惇弹劾在荆湖南路、北路,非法残害工匠,死者甚多……”石得一说着。 “甘承立?”赵煦完全没有印象,想来应该是一个依仗皇权在外面狐假虎威的家伙,这种在汴京城里装孙子,出去就高调的找死的内臣,每年都有。 “安惇如何知道的?”赵煦的政治嗅觉素来灵敏——这是天生的,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在现代混的风生水起,更没有办法在上上辈子一亲政就能掌握大权! “这个……”石得一答道:“据说安惇早就通过谢景温知道了一些甘承立在外胡作非为的事情……” 赵煦一听就秒懂了。 那个甘承立就是安惇的存货。 就像松鼠,会在冬天前储藏一些食物准备越冬一样。 大宋御史们,也会选中一些幸运儿,将其当成自己的存粮。 而内臣和武臣,因为其特殊性,是最容易成为御史们选中的幸运儿的。 等到其KPI无法完成,或者急需要立功的时候,就借这些人人头一用。 所以,在大宋,经常会发现某个御史假若遇到难关。 他就会忽然之间,揭发一个大案。 所以……安惇前些时日,栽赃吕大防不成的时候,他大概知道了? 赵煦弹了弹衣袖说道:“此事不必去管!” 安惇这个人虽然有很多毛病和问题。 但他是一把好刀! “唯……”石得一缓缓退下去。 赵煦则恢复如常,开始让冯景带人进来服侍他洗漱。 …… 司马光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一个个文字,在纸上显露出来。 这些天,他一直在官廨之中,反复的写着这篇奏疏。 他已经知道了,都堂集议议论求直言的事情,都堂是铁了心要拖下去。 起码要拖他几个月。 入京的元老,也在陆陆续续准备陛辞离开京城。 这个月月底前,如今在汴京的元老,就要减少一大半。 所以,司马光知道,他的时间不多。 他需要一封鼓舞整个旧党士气,同时对新党发起宣战的檄文。 而他现在正在写的这封奏疏,就是他的战斗檄文。 一本刺向新党最薄弱之处,一支只要命中就可以动摇整个新党法理根基的利箭! 更是他收拢人心,将已经分散的旧党,再次捏合起来的杀手锏。 司马光虽然很犟,可他不傻! 他现在已经看到了,元老们的退缩,甚至连范纯仁这样过去和新党邪法坚决斗争的年轻人,也觉得要适可而止,甚至有了妥协的念头! 这怎么行呢? 妥协,就意味着王安石的邪法可以保存下去。 也意味着未来,那些现在已经罢废的恶法,也可能死灰复燃! 尤其是近来科举贡举考试,虽然两宫命知贡举许将恢复嘉佑时代的诗赋考题。 可在科举的经义考试中,依旧循用王安石的三经新义和字说作为参考。 原因? 知贡举许将、权知贡举陆佃,都是王安石门生! 只要这些小人,依旧盘踞朝堂,他们就会继续荼毒天下,甚至荼毒少主! 司马光正在继续写着。 门被敲响了,他抬起头,看到了正在门口的范祖禹。 “相公……”范祖禹说道:“刚刚接到了吕公的亲笔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