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蔡持正何日离京?”刘挚问道。 “恐怕还要些时日……”王觌答道:“要等福建的官员入京……” 宰相出知,当然需要风风光光。 所以,必须要有人入京迎接,而且按照传统还得是福建转运使等人亲自入京迎接。 不然,外人可能会以为这个宰相是被贬出京。 这对于大宋来说,是绝不能接受的。 所以,都堂上现在形成了韩绛独相的局面——虽然他拜相以来,一直是事实上的独相。 刘挚想着这些,就不禁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道:“都堂上韩子华独相,吕晦叔诺诺不能反对,章子厚、张遂明等依附韩子华……” “熙丰之弊因而不能尽除,天下失望至极!” 王觌连忙低声道:“慎言!慎言……” 刘挚冷笑一声:“老夫行得正,坐得直,还怕小人邪党陷害不成?” 这倒是事实,他刘莘老就是靠着清廉为官的。 两人说话间,就有着官吏将誊抄好的公文、奏疏,送了进来。 王觌也不好再留,只能和刘挚拱手道别。 刘挚送王觌出了门,回头看向那些送来的奏疏、公文。 他拿起来,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皱起眉头:“不对……不对……” “没有开封府僧录司的口供,也没有那惠信僧的供词!” 大理寺、祠部和开封府,前天就议论纷纷了。 都说这是又来了个包孝肃! 所以…… “有贼子欲害我?”刘挚想了想,站起身来。 他首先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找到了知谏院赵彦若。 借口自己誊抄的公文有些模糊,想借赵彦若的看一看。 赵彦若不疑有他,就给了刘挚一套誊录的副本。 刘挚拿着这些东西,回去看完,也没有发现相关口供。 这就让他眯起了眼睛:“难道是都堂或者中书官吏?” 若是这样的话…… 刘挚舔了舔舌头! 这可是大案! 他想起了,他现在已经知晓的那些事情。那些从宫里面传来的消息。 据说,两宫和天子,看了傅尧俞的奏疏后震怒不已。 直接下了诏书给都堂,命将僧录司涉案人等,首犯刺配沙门岛,余者全部流放熙河路。 但这个命令,却被门下省给事中陆佃驳回。 陆佃驳回的理由很简单——先帝曾推恩,德音以流人离去乡邑,或疾死于道,而护送禁卒常失教习,且有往来之劳费,故放免除杀人等重罪之外应流者,只加决刺,随所在配军劳役! 今慈圣旨意,流放诸吏,不合先帝圣旨,故驳回,乞改刺配、流放为刺配开封府诸军配给重役、苦役。 此外,官家据说也参与了这个事情。 还说明日要召见蔡京,重重训斥一番。 要亲自督促蔡京,宜当以德教感化上下! 想着这些事情,刘挚内心就越发浮躁。 他很清楚,大宋制度,一罪不二罚。 换而言之,蔡京明日若入宫,天子当面训斥一番,这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了。 毕竟,天子都责罚过了,再揪着不放,就是觉得自己比天子还要英明神武! 当今天子虽然年幼,却不是那等幼稚少主。 而且记忆里特别好,也特别能记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