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们是御史,上弹章是本职,难道还会有错? 两人首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他们都是积年老吏了。 对文字还是有些信心的,他们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弹章里,没有犯过任何先帝、皇后以及两宫先人的忌讳。 好像也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于是,刘挚首先拜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王岩叟也跟着拜道:“臣附议!” “呵呵!”帷幕中的太皇太后看着这两个大臣那副不知悔改的神色,顿时就被气笑了。 向太后连忙拍了拍这位太皇太后的后背。 赵煦听着帷幕里的动静,便道:“圣人有云:不教而罪是为虐!” “且先将两位御史弹章,分发与诸位御史、谏官……” 于是,几个内臣,顿时就将在御史台群臣入宫的这段时间里,誊抄的副本,一一下发。 刘挚、王岩叟的奏折,一落到御史台的御史们手中。 特别是新党一系的御史手中。 这些御史立刻就发挥起了自己在元丰时代锻炼出来的抠字审查之术,一个字一个字的甄别、挑错。 然后,他们就都露出了凶光。 论玩弄文字,元丰时代的御史,堪称大宋第一! 这些人,拿到刘挚、王岩叟的奏疏。 别说这两个人的问题很大。 就算没有问题,他们也可以生生的制造出问题来。 于是,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御史台的乌鸦,可不仅仅咬别人厉害。 咬起御史来,同样很厉害。 这是天赋! 也是杀手本能! 于是,一双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刘挚、王岩叟。 而旧党御史、谏官们,则在心里哀叹一声:“祸事矣!” 站在旁观者角度,他们自然看出了刘挚和王岩叟的问题。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内情,只以为是王岩叟的文字激怒了官家和太后。 顿时就有了切割王岩叟,尽可能保下刘挚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刘挚的问题,其实不大。 只是越权、违旨而已,好好运作一下,说不定可以洗成失误。 这样或许只需要罚铜、加磨勘,了不起外放州郡。 而王岩叟,则是没救了。 官家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这些人正想着,帷幕内的太皇太后就已经说话了。 “刘挚、王岩叟,汝二人可看完了?” 刘挚和王岩叟拜道:“臣等已看完了!” “可有欲分辨者?”太皇太后问道。 刘挚持着朝笏,拜道:“臣乃御史,御史言事百无禁忌……故臣不知有何罪?” 王岩叟也跟着拜道:“臣虽为监察御史,依制不可越权言朝政,然而,臣以为,天下事,天下人皆可言之……无分什么御史、谏官……” 他们两个,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因为这不仅仅是他们作为御史的本职,也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御史,若是认错了。 那就是有污点,有了污点,就再没有起复的可能。 相反,若是硬抗下来。 即使今日被贬,也能在朝野舆论有一个好名声。 将来一旦有变,随时可以杀回朝堂。 太皇太后听着,被气的冷笑了起来。 向太后更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赵煦留心着帷幕内的变化,适时的做出了他该有的‘反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