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多黑料,都被人放了出来。 “是极!是极!”吴安持涨红着脸。 虽然,他现在的这个权知滑州的官,还是靠的蔡确在辞相离京前上的劄子表奏保举而来。 但这却让吴安持,深感羞辱。 在吴安持眼中,蔡确那样做,是施舍与他。 而士大夫不是嗟来之食! 于是,借着酒劲,吴安持道:“蔡持正、章子厚皆一丘之貉。” “这章子厚在交趾,大肆杀戮士人,凌辱衣冠,怎可为相?” 文及甫狠狠地点头,对吴安持的话无比认同,也借着酒劲,大声道:“兄所言甚是!” “坊间所谓,章子厚立有边功云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其所谓功劳,你我二人,随便是谁,去了广西也照样能立。” 两人越说越激动,却浑然没有注意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个厢房的歌舞音乐已经停了。 那些招来陪酒的歌姬,一个个瑟瑟发抖,跪在了地上。 拄着当今官家御赐的几杖的文彦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厢房里。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文及甫和吴安持,高声谈论、议论着国家大臣。 直到,文及甫大言不惭的说出那句:‘其所谓功劳,你我二人,随便是谁,去了广西也照样能立!’的蠢话。 文彦博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蠢货!逆子!” 要不是,宫中今日传来消息。 甘泉县君昨日相伴官家游园,言谈有声,而且还有人称亲眼看到甘泉县君在御花园中服侍官家,亲密无间。 文彦博感觉,自己恐怕会被这个蠢儿子无知的话给气死。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在这里和人非议大臣。 文彦博阴沉着脸,拄着拐杖,没有让其他人去提醒文及甫。 他缓步向前,走到了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文及甫身后。 文及甫和吴安持两人,这个时候也多少察觉到了一点异常。 “怎不奏乐了?”文及甫眯着眼睛问道。 然后他一回头,就看到他的老父亲,拄着拐杖在他身后。 顿时魂飞魄散。 “大人……”文及甫当场就跪下来。 吴安持也被吓了一大跳,立刻起身,以晚辈礼节拜道:“下官见过太师。” 文彦博没有搭理吴安持。 便是吴安持他爹吴充还活着,他也懒得搭理。 在文彦博眼中,吴安持就是那种‘坏孩子’。 他甚至怀疑,文及甫之所以那么蠢,大抵根子就在和吴安持来往太亲密。 所以,文彦博直接无视了吴安持,只礼貌性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对文及甫道:“怎么不继续说了啊?” “文六!” “不是很厉害吗?” “要不要老夫,上奏天子,将汝调去广西,做一任知州?”文彦博冷笑着问道。 文及甫顿时冷汗淋漓。 吴安持则尴尬无比,只能再拜:“太师既有家事,下官告辞。” 他知道的,文彦博一直看不起他。 在他父亲吴充还在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只是没有那么赤裸裸,但言语、神色、态度上疏远和冰冷,却还是能让吴安持清楚的感受到的。 所以,吴安持一直避免来文家。 就是不想碰到文彦博,就是不愿面对文彦博的那张充满了鄙夷甚至可以称得上唾弃的老脸。 文彦博点了点头。 吴安持顿时如蒙大赦一般的夹起尾巴,逃离了这个厢房。 在离开厢房的刹那,吴安持在心中发誓——日后,文六再怎么请他,他也不来了。 太可怕了! 他想着文彦博那张看他好似看一堆路上的臭狗翔一样的脸,心里面就感觉发毛。 …… 看着吴安持,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的逃离。 文彦博冷哼了一声,他看都懒得看文及甫,只是问道:“文六,老夫与汝说过多少次了?” “不要和外面那些闲杂人等往来!” “汝是听不懂老夫的话?还是觉得老夫管不了汝了?” “若是这样,明天便搬出去,自己住吧!” “老夫会命人将家产清点好,属于汝的那一份,不会少一个铜板!” 自汉唐以来,天下的家庭财产分配,一直都是诸子析产之制。 哪怕最顶级的士大夫家族也是如此。 换而言之,文彦博这是在对文及甫发出最严重的警告——逐出家门! 文及甫听得毛骨悚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依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大人,吴二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呵呵!”文彦博都要气笑了。 吴安持是什么人? 文彦博还不知道? 见过一手好牌,自己打个稀巴烂的人吗? 过去是晏几道,现在则是吴安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