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更不要说,眼前还有一千多匹战马! 而大宋针对战马缴获,亦有重赏! 基本都是对照市价赏给有功! 李谋业在得知了这些事情后,整个人都已经有些不好了。 这些军赏的赏格太丰厚了。 丰厚到李谋业足以为之卖命! 动不动赏绢百匹、千匹,动不动转官一阶…… 这谁顶得住? 折可适也一样顶不住! 折可适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些河滩前的贼军,盯着那些优良的战马,一咬牙:“干了!” 富贵险中求! 既吃了武臣这碗饭,就该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为子孙后代博上一把! 于是,他立刻转身,对着在他身后和他一样激动的将官们下令:“传令全军,凿击贼人!” 他对他带来的这些骑兵有着足够的信心。 因为这些骑兵,既是折家在麟州、府州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儿郎。 也是在吕相公的全力支持下,不惜代价的训练出来的。 就算是遇到西贼的铁鹞子,他也有信心可与之一战! 自然,折可适是不会知道,他和他的这支精锐骑兵,在另一个时空的洪德堡战役中,就真的击破了党项人的铁鹞子,斩首三百余——皆为铁鹞子。 而且,还是护卫西夏太后的铁鹞子! 因为此战他缴获了西夏太后的金冠、袍服、印信。 西夏太后仅以身免! …… 哒哒哒! 马蹄声震动着山谷。 拽厥嵬名惊恐的抬起头,看向了从山谷一侧冲出来的骑兵。 他们戴着兜鍪盔,马背上有着皮制的橐楗(一种皮袋),身上的甲片细小而严密! 标准的南蛮骑兵,而且是精锐! 拽厥嵬名顿时尖叫起来! 而他的军队,在这个时候,也立刻反应过来。 无数人纷纷开始拿起兵器,翻身上马,打算迎战。 可惜,他们晚了! 既没有阵型,也没有组织,更没有秩序! 而宋军的冲锋,快速而致命! 不过半刻钟,宋军先锋骑兵,就已经踩着浅浅的河水,跃上了河滩。 拽厥嵬名的甘州骑兵们,在慌乱中迎敌。 但他们既没有着甲,也没有做好准备。 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宋军骑兵手中挥舞的铁锏。 啪啪啪! 冲在最前面的宋军手中,挥舞着的铁锏,毫不费力的敲开了那些企图阻挡他们的人的脑壳。 哪怕没有砸到脑壳,只要被铁锏打中的人,也会立刻骨折。 铁锏这种专门为了破甲而出现的武器,哪怕是敲戴着铁盔的敌人,也是一敲一个死。 何况是这些人? 拽厥嵬名见此状况,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眼前一切,顺着忘记了思考。 去年四月的事情,在他脑子里浮现着。 而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和去年的记忆重叠着。 数名南蛮骑兵,突破了单薄的防御,向他冲来。 他们发现了他! 拽厥嵬名身上穿着的党项贵族服饰,在这片混乱的战场,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 为首者兜鍪下发出狞笑。 他挥动着手里的套马绳,丢向拽厥嵬名。 拽厥嵬名傻傻的看着,直到套马绳套住了他的脖子。 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果然!”在被套马绳拖拽倒地的瞬间,拽厥嵬名感叹着:“这就是宿命啊!” 和去年一样,在他倒地的刹那。 南蛮的骑兵们尖叫着,跳下马来,然后将他压倒在地! 第一个将他压倒的人,在看清楚他的模样后,瞳孔放大,狂喜不已。 然后,拽厥嵬名就听到对方用着党项话对着整个战场高喊:“拽厥嵬名已被擒尔等速速跪地弃械,可免一死!” 说着,这人就带着其他人,将拽厥嵬名的手脚都捆绑起来,然后几个人一起将拽厥嵬名在战场上高高的举起来。 拽厥嵬名心若死灰,没有任何挣扎。 因为他感觉,这好像就是他的命运。 他命该如此! …… 几乎是在拽厥嵬名被擒的时候。 千里之外的定西城下,党项人的攻击频率,陡然增加了。 蚁附的青壮们冒着城头的箭雨,奋力的向上爬去。 而城头上,不止有箭雨在等着他们,还有那一锅锅滚烫的金汤、滚木与巨石在等着他们。 数不清的人从城头跌落,城墙下尸横遍野。 有些地方堆磊的尸体甚至已经密密麻麻的堆成了一个小山。 以至于后来者,甚至可以躲在尸堆后面,与城头的守军对射。 一波又一波的青壮,像是不要命的,被驱赶着走上了这必死的战场。 “敢逃者死!”西夏西寿保泰监军司的年轻监军嘶哑着喉咙,咆哮着威胁着所有逃兵! 他亲自带着美楞家的本部精锐,在阵前充当着督战队。 那些敢于逃回来的青壮,被督战队们,拿着弓箭和长刀,逼迫着他们返身回去攻城。 于是,不过一个上午,定西城下,伏尸已接近两千!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附近的山中搜捕到的羌人、党项部落的青壮、牧民以及没有及时撤退的宋人。 用这些人作为炮灰攻城,是党项人的传统。 党项将他们号为撞令郎! 在撞令郎中,掺杂一定比例的精兵,利用撞令郎为掩护,突袭守军,趁机先登,与守军肉搏,这也是党项人的传统。 然而,围攻定西城,已有十余日,近万的撞令郎,填在了定西城的城墙下。 美楞多布尚的本部精锐,也填进去了好几百。 但是,这座城市却依旧屹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守军非常顽强,城头上的肉搏与白刃战,平均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 就连妇女,都开始出现在城头,拿着武器,与大白高国的兵马厮杀。 撞令郎们,已经被消耗殆尽。 很快各部就要驱赶着自己带来的丁壮,充作撞令郎。 而首先被送上战场的,必然是美楞多布尚带来的狼柔山的青壮们。 想到这里,美楞多布尚,就心如刀割。 他的部族,总共才多少人,能填几天? 可他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在这个绞肉机里和南蛮绞肉。 因为定西城和兰州,就是他的家族丢掉的。 禹藏家就一直在兴庆府那边叽叽歪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