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陛下,这一位是黄司业,受先帝之命,为国子监司业,今已在国子监年许,素受国子监内外师生仰慕,为当代儒子!” 一個四十多岁,身穿绯袍的文臣,来到赵煦面前,躬身而拜,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臣隐拜见陛下,恭问圣躬万福。” 赵煦微笑着看向黄隐,道:“乐正免礼,快起来吧!” 国子监司业,是大宋国子监的最高领导,其名称来源于《礼记》——乐正司业,父师司成。 故此其有乐正之称。 赵煦拉着黄隐的手,热情的道:“黄先生的贤名朕早有耳闻,司马温公在时,就曾与朕说过,国子监司业黄隐,公正廉洁,必可为国家爪牙之用!” “朕今见先生,甚为欢喜,甚为欢喜啊!” 此言一出黄隐都快被钓成翘嘴了,连称惭愧,心情更是激动不已。 这就是他没见过赵煦,也没有和赵煦打过交道了。 不然此刻,他应该警惕起来才是。 陆佃在旁边,只是静静看着,等赵煦松开黄隐的手,他才继续介绍。 “陛下,这一位是太学博士吕博士……”陆佃引着赵煦,来到一位四十来岁,穿着儒袍的中年男子面前。 后者当即俯首而拜:“太学博士臣大临恭问陛下圣躬万福!” “朕万福!”赵煦已一个健步上前,热情的扶起了对方:“先生贤名,朕早有耳闻,欲见先生久矣!” 吕大临顿时再拜谢恩,道:“微臣驽马之姿,朽木之才,幸陛下不弃,简拔而用之,惭愧!惭愧!” 今年六月份之前,他都是一直在老家蓝田,摆弄着他那些珍藏的金石之器,同时也在将这些他千辛万苦搜集到的宝贝整理。并绘制成册,打算刊印,好叫天下学者能知道,这些宝贝的来历以及那些释读出来的铭文的意思。 然后,一道旨意就从汴京飞到了蓝田。 让他这个处士(吕大临终生未入科场,是一个纯粹的学者),成为了太学博士。 得旨之后,他立刻就赶赴汴京上任。 倒不是他有多喜欢当官,实在是汴京这里有他尊敬的老师程颐。 来了汴京,进了太学,他才晓得他是天子亲除的太学博士。 而且,天子特别支持他的金石事业。 不仅仅下诏,将太常、少府珍藏的青铜器,送来太学供他研究。 还格外下诏,每年给他一千贯的公使钱,以为金石铭文研究之用。 于是,他便在太学中,召集了不少对金石感兴趣的学者、学生。 大家一起研究金石铭文,可谓是其乐融融,颇有些乐不思蓝田。 自然,他对赵煦是非常感激的。 只恨不得,在家里给赵煦供个神位了。 陆佃继续介绍:“陛下,这位是太学录游录事。” 赵煦眯起眼睛,看向那个已经伏地而拜的绿袍文臣:“通直郎、太学录臣酢,恭问陛下圣躬万福。” “朕万福!”赵煦微笑着道:“卿且起来说话。” 太学录,全称是录事太学。 乃当年安定胡瑗执教太学时所设,其执掌的就是太学上下诸斋的教典、学规。 简而意之,就是一个类似教导主任的职务。 游酢起身,脸色稍有惊诧。 因为,他是赵煦来到太学后,第一个以‘卿’而非‘先生’称呼的官员。 虽说,赵煦年纪小,可能是无意间说差了。 可问题是——这位陛下像是会说错话的嘛? 所以,游酢难免忐忑。 赵煦则是微笑着,打量着此人,然后缓缓道:“卿的名字,朕在即位之初,就已经写在福宁殿的屏风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