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於骋扶着额,目次欲裂,压抑道:“只怕什么?” 大夫眼神避闪,舌头好像捋不直的模样:“只怕就是治好了,也,也……” 於骋手指寸寸收紧,立即打断道:“我儿不能有事!” 清平死后,只留下了个生来孱弱的於缉熙,那是清平拿命换来,于世上唯一留给他的。 若是他连清平,于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点血脉都未能留住,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清平? 於骋的身形晃了晃,被霖风扶住,他死死拽着霖风的手臂,道:“去请太……” “是!” 霖风应声领命准备离去,於骋却没有松开手,拽着霖风的手臂的手钻的愈发紧了。 霖风甚至能感受到手骨发痛,几欲碎裂。 半晌於骋才松开了手,喑哑道:“不必去了。” 宫内太医又如何?於缉熙的病于胎内带出,寻访不知了多少名医。 这大夫亦然是享誉名医,昔日他带兵出征,疑难杂症都从未难倒。 他说不行,这世上又能寻出几个人比他医术高明,说能治好的呢? 昔日挺拔的背脊,此刻弯了几寸,脚步踉跄有些摇摇欲坠。 於骋原本就喑哑声音,又添了几分沙哑乞求:“你尽力,一定要治好我儿。” 霖风急忙上前想要搀扶。 於骋却摆了手,没有让霖风搀扶他,留下这一句话就沉默离去,那背影仿佛一瞬苍老了好几岁,很是颓唐无力。 霖风也颇感揪心,於缉熙生来早产未曾足月,这些年疾病缠身,药石难灵,生生将他家侯爷的身子也担忧坏了,头发也愁白了许多。 英年丧妻,若是中年再丧子,这…… 霖风满面忧愁地看了躺在床上的於缉熙一眼,继而跟了出去,想要劝慰却又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只远远地跟在於骋后头。 第(3/3)页